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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时,他看到后门安安静静走进来一道影子,被夜色感染的眼睛醒过来似的。 “班长。” 李尤尖把袖子放在鼻端闻了再闻,确认拉链拉到底竖起领子,扯正松紧衣摆,头重脚轻地走进来,鼓起毕生勇气,也不敢叫他的名字。 谈时边没答应她这一声,觉得有些别扭。在班上,不会有谁老老实实称呼他为班长,也不会有谁服服帖帖听从他的命令。 大家都是将近成年的年纪,总有逆鳞、荆棘和铠甲。 可这个唯唯诺诺的女孩,有的只是从校服下摆露出来的半截老土毛衣、一双再怎么洗胶体也是发黄的帆布鞋。 还有一颗,待人真诚的心。 谈时边喉咙突然漫出一股热腥味,悄悄把纸团揉到掌心,拿起那袋药,用递的。 “应该是苏冷给你买的,我刚好要回来放书包。” 李尤尖站在他五米开外的地方半天,后知后觉他举了太久,火从脑袋里烧出来一样,急忙跑过去。 “谢谢。”她无法忍受没有回应的尴尬,煎熬得要哭了,匆忙之下问了一句,“苏冷呢?” “不知道。” 李尤尖脑袋嗡的一下,眼花耳鸣,觉得还不如保持沉默。 “哪不舒服?” 谈时边忽然又把手伸出去,想当她面看一看里面是什么药,他不做偷看那种事。李尤尖捏得太紧,他一时没抽出来,微微错愕,两人视线一触,李尤尖难堪地几乎扔出去。 谈时边无奈一笑,没说什么,有点心累。 1 止泻药还有一些护胃药。 “你吃坏肚子了?” 他问得太直白,李尤尖一下感觉自己被剥光一样,袖子里阵阵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