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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战友来自五湖四海就是一家人,你插进哪里去闲扯不是闲扯。” 万小柱痛苦地挠挠头,有些噎住地挪了挪马扎。 “凯阳你不厚道,说我们是小团体么?”王奇冲沈凯阳挤眉弄眼了一下。 “那快把这位同志包容进去吧,这样你们就是大团体了,你看他都急了。”沈凯阳指指万小柱的头说。 刘话依旧认认真真地写着,完全没有理会身后这一群刚戴上军衔又等着过年的新兵们的兴奋,外面打进来的阳光给他添上一层黑而闪光的剪影,清冷又威严。 年三十晚上的会餐算是进部队以来伙食最好的一次,平时一贯三菜一汤要抢的局面不复存在,但也没多奢侈,顶多算是个平日里在外头吃一顿馆子的规格。完事后,全连挤在食堂的一台指导员从自己连队搬来的小电视机前收看春晚,顺便安排着全连按顺序给家里打电话拜个年,一人五分钟。万小柱却说将自己的五分钟让出来平摊给自己班其他想多说会儿话的兄弟们,自己就不打了,裹着件军大衣坐到营房外偏僻的台阶上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看什么呢?”沈凯阳跟了出来,拍拍万小柱的肩膀在他身边并排坐下。外头真的很冷,他将毛领竖起脖子还一个劲地往里缩,向万小柱身边挤了挤,这样从心理上觉得稍微更暖和些。 万小柱见是沈凯阳,有些诧异:“你打完了?这么快?” “我也不打了,在医院那会儿和家里人打电话打得够多的了,我也学你高风亮节把这五分钟让给更需要的同志,你为什么不给家里去个电话?” “我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应该没了我这年才过得开心些吧。” 万小柱的话让沈凯阳着实觉得惊讶,而更惊讶的是,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