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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以及开出晴空时洒在脸上和煦的阳光,都有了让人觉得一切都该进入一个新阶段的欢喜与生机。 新兵连组织最后一次大扫除,但这次的重点并不是要把环境卫生打扫得有多干净,而是捯饬好自己的被装与行囊,床单被套,作训服迷彩鞋,该洗的洗,该涮的涮,也不用训练了,清清爽爽地以一个崭新的面貌下连。 万小柱知道自己会去哪里,心里完全没了负担,开开心心地帮这帮那地洗床单晾衣服,见到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绞漂白好的床单的沈凯阳,忙过去帮他一起。 “怎么还阴着张脸啊凯阳,我都和你说了,不会被分去……” 沈凯阳赶忙瞪大了眼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怎么和个漏勺似的你!巍排怎么和你说的!” “嗨!无所谓了啊凯阳,明天就开始要下连了,这会儿大家知道了就知道了呗。” “那也不能!这话说得好像我就是个走后门的似的!”沈凯阳警惕地扫了一圈周围,低下头撇起嘴紧紧地绞床单,小声喃喃,“这样子搞反而没意思了,真是凭本事也变味儿了,你个漏勺你当初就不该告诉我。” “合着还是我的不是了呗?我顶着骂帮你问来的耶!” “我要你替我问了啊!” 万小柱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依旧咯咯傻笑。 “沈凯阳!你给我过来!”崔斐冲到晾衣场,大声呵斥,全场被震慑地鸦雀无声,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齐齐地看向沈凯阳。 “到…到!”沈凯阳也被喊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撇下手中的床单,跑到崔斐跟前,离近了才看清,这时的崔斐竟气得都在穿粗气了,极强的不祥预感扑面而来。崔斐怒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还是尽量压住火,咬着后槽牙低声说,“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