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山阿四同
” 他神秘莫测地笑了起来,那架势,仿佛是正要给一个幼童解释天上只有一个太阳这条公理一般理所当然。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家大业大,江湖上赫赫有名,何须甚‘卖子求荣’?话说回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兰连烟的话,如何就比我可信呢?” “我杀了你——!” “父亲!” 图罗遮的刀已然出鞘,刁务成避也不避,电光火石之间,草庐内响起一声惊叱,一人撞门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已经奔到近前。 漆黑的刀尖,就在刁务成的鼻子前面停住。 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脸去,只见一青年,正是想要近前又不敢近前,在一丈远的地方裹足不前,踌躇不定,只是那苍白的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没事的,厚朴。”刁务成一动不动,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盯着图罗遮,嘴角甚至噙着淡淡的微笑,似乎有心安抚那名青年,“你回屋去罢。” “父亲……”他嗫嚅了一声,尔后转过头,直直地对着图罗遮一躬身,道,“少侠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不如咱们进屋去,沏上一壶茶,慢慢地聊……” “厚朴,回去!” 刁务成喝了一声,那名叫厚朴的青年浑身一震,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图罗遮,终于一咬牙,转身便走,很快就进了草庐。 “苏诫,”一听见这名字,图罗遮的刀便满是恨毒地一颤,刁务成微微一笑,并不慌乱,“你方才见过了,那便是我和你母亲的儿子,你的兄长,你的亲哥哥。” 他眼皮一垂,看了看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