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发往耳后轻轻一挽,向他投来一道灼热的眼波。随后递给苗青山一张纸条,上面的数字编号,是提前探查好的重点目标的车厢号。

    他们戴上头套,举起瓦斯枪、斧头和匕首,“打劫!”平静的车厢陷入混乱,逃窜,尖叫,砸门,玻璃碎裂,铁轨之上,人间炼狱。

    苗青山把随身听的音量调到最大,在第四乐章狂热的音符里,像挥舞指挥棒那样挥舞着斧头,犹如一个运筹帷幄的指挥家,将搜刮来的钞票、手表和珠宝塞进行李袋里,发出肆意的狂笑。而苗子文就是他忠诚的乐手,拿着匕首为他保驾护航,扫清障碍,奏出华丽乐章。

    在走过一节敞着门叫声凄厉的车厢时,苗青山突然停下。苗子文隐约望见,里面是跟他们合伙的家伙“一撮毛”,个头高大的他正把一个女人压在桌板上。

    苗青山把斧头往门上一甩,发出脆响,“跟你说了别干这事,没品!”苗青山发怒大喊,一撮毛停下动作,极为不满地冷哼了一声,让那女人滚落到地上。

    苗子文一愣,他记得苗青山从来不会干预这个,甚至有时他们也会参与进去,让那些死命反抗的女人发不出声音。

    一阵巨大的声响打断思绪,“他们跑了!”只见两个男人带着包裹从撞到破裂的车窗玻璃跳下去,滚到外面的草地上。

    “追!”苗青山拔出斧头,往车窗跑去,苗子文毫不迟疑跟上,两人从相邻的两个窗户一齐跳出,重重地摔在地面。

    这场猫鼠游戏只持续了几分钟,仓皇逃命的人没跑到一百米就被他们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