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八载遗书
那只不过是我其中一种不愿与他产生交流的方式罢了。我始终觉得,减少回答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非自愿的交谈,但他似乎从未察觉过。 我与他的性格恰恰相反,我应付不来陌生人的热情,也很少主动热情,相较于他,整个人都显得沉闷,在陌生环境下,我甚至可以一句话不说。因此再烫的水,浇在我们之间也不会起到任何暖场作用。 用后来他的话来说就是:“整趟行程,实在寡淡。” 那时同坐一节车厢的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对方未来的校友,后面还陆续做了四年的室友,甚至还有过一段长达八年的恋爱长跑。 与他再次会面时,他正头疼身后那一大堆没收拾完的行李。看到是我拖着行李箱进宿舍,他原本焉儿了的身体迅速回春,扔掉手中的东西后,一脸震惊地盯着我:“欸,你不是火车上坐我对面那个?这么巧,你也是这个学校的?” 我也震惊,但这份震惊却成了千斤重的铁锤猛地砸向我,让我只能麻木地点头。 “怎么样,再次见到我有没有感到很惊喜?”他搂上我的肩,感慨道:“看到是你,我可是很开心呢!我们两个,唔……那句话怎么说……还真就是缘分天注定!” 再次看到他的热情,我只得应付般地笑笑。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我在知道未来室友是他的那一刻有些失望。因为他,我也根本没了来到新环境的新奇,甚至还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找到辅导员要求换宿舍,只是最终并没有如愿,还意外收获了辅导员要我搞好同学关系的硬性要求。 越想越烦,我干脆转头选床位铺床单,就是同他再没话讲。 后来,在他的一再叨扰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