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倒叙中
,分尸般砸在舞蹈家的腿上,胳膊上,每一处关节,每一寸骨骼,砍断它,也砍断他。 比凄厉哀嚎更震耳欲聋的是敲击声,比夜色更阴森如墨的是“父亲”这个称谓,比虎毒不食子更冷血的谎言是“mama。” 李孜泽不停地颤栗,牙关咯咯作响,犹如被刀锋舐颈。他轻声的,慢吞吞地尝着留至他嘴角的泪水,很涩,恍惚中竟有血腥的味道。四周遮天蔽日的黑,呼吸都惊天动地的响,有一个小人在他身体里尖叫。 mama,mama。 李孜泽恍惚间再次想到了他和叶遥一起看的《肖申克的救赎》,安迪在暴雨天逃出监狱,而他的母亲却在暴雨天被父亲抓回地狱。 舞蹈家的胳膊和腿被砸断了,他没有带着他,他被丢下了。 怪不得,怪不得叶遥要说他们两个是风筝和线的关系,风筝有线怎么可能无拘无束地飞,所以叶遥把线斩断,即使飞出去的尾翼带血,被风刃割伤,他也要永远逃离这个无间地狱。 可他没想到他的儿子与他自私地如出一辙,用力,疯狂地扯他,拽他回来。 归根结底,他们都一样坏,一样烂。 希望和自由是虚无缥缈到用力狂奔也抓不住的海市蜃楼,他们一起逃?多可笑,逃不掉的,他逃不掉他亦也逃不掉。 那天后,李孜泽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坏了。 再睁开眼,是被萦绕至整个空间的婉转音乐打醒。 李沉渊瞧见李孜泽看他,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笑意,他是一位优雅的完美情人,西服干净妥帖的像从未沾染过血迹与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