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酒
的玻璃门,走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昨天晚上她罕见地失眠了,她只是盯着天花板,脑袋有些昏沉沉。她们大概率也意识到,吴慬现在不是以前需要借住的吴慬了。实际上她得到了当年想要的待遇。就像自己为了躲避父亲的质问和拥抱,被扇了两巴掌;第二天父亲问她是不是很疼,流露出心疼的神情,好像吴慬才是该愧疚的一方。那个画面一定会有李冬雪,她在笑,她支持吴慬被教训一顿。而现在的李冬雪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刺伤自己了,阴晴不定的赵春再也不会追着她打了,吴建东再也不会一直和她诉苦了,面对年纪更小的表弟表妹们,她也不羡慕他们有着比自己正常多的家庭了。 她知道自己过于冷静。过于厌烦。但还是有些不对劲。她还是觉得自己在被什么东西禁锢着。?她开始拼凑起事情的原貌:吴翼为了钱,回到母亲身边做孝子了。毫无疑问,刘英把吴慬给的钱,加上自己的钱,都送给吴翼了。 她坐在梧桐树下,慢慢撬开瓶盖,回顾着过往。平淡的日子一小时又一小时、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地流逝着,然后悲剧突然之间发生了:哥哥的猥亵、表叔的暴力、父亲的去世、我的心脏病、母亲的背叛。 尽管她闭上眼睛就可以想起悲伤的事,如同一只被锁在地窖中哀号的小狗一般,但要让她回忆起全部的细节却是很费劲的。她张开嘴往里灌冰冷酸涩的液体。有一辆车停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吴慬没有注意到车。 难道是自己在期待什么吗?她倒并不特别想上去和李冬雪一起待着,只是她感到孤单。喉咙火辣辣的。她以为李冬雪会回家,得知她不会,她松了口气。由孤单而感到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