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时先生,对不起。
说道不尽的思念。血迹交融,他们好像抱团取暖的两只困兽。 “听话阿迟,会感染的。主人不会再伤害你了。”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时奕却一直垂眸,盯着他身下的血迹,满眼说不出口的心疼。 阿迟只愣愣地任由摆弄,本能地追随信息素,直到很久以后才看了看他,灰暗的眼眸逐渐反应过来。 日复一日的折磨,信任感早就消磨干净了。他难以置信,却像记忆混淆了似的,被困在梦魇里出不来,眼里愈发陌生恐惧。 “时先生……” “对、不起……” 微弱的声音落在地上,呼吸停滞,时奕僵住了。 世界上最大的谎言,便是猎物爱上了虐待它的野兽。 他几乎不能抑制心脏的抽搐。一字一句形同刀割,阿迟身上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态都在赤裸裸地挞责,曾经是他将自己的Omega推入地狱。 “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听话。” 深吸口气像在竭力麻痹自己,时奕像个走投无路的旅人,失去了冷漠的外壳。他把他的脑袋揉进怀里,看着一身伤痕皱眉,尽量挑伤浅一点的地方下手,强撑着将阿迟轻轻抱起来,像呵护一朵凋零殆尽的花,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去。 可被阴影笼罩住,阿迟还是混乱着,又疑惑又惧怕地看着他,双眼空洞紧攥床单,显然陷入了恐怖的回忆,“时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花已经谢了,他来得太晚,一切遗憾只能是遗憾,任悔恨浓烈、痛心疾首,也无法挽回。时奕攥紧双拳,漆黑的眸子复杂极了,终是红了眼眶。 烟草气息缠绕而上,是完全保护的姿态。肌肤相贴,遮掩住了破碎的眼,唇齿相亲,爱而不得的痛楚几乎化在风里。 “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