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觉得自己听到了来自容钰内心的震耳Y聋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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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逊,事到如今也恭顺地低着头,唯有脊背挺得笔直,像青竹也如利剑。 “好、好、好得很。”燕明煊连道了三声“好”,阴冷的嗓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 燕明煊拂袖,转身离去。 身后的宋梓谦终于抬起头,深深地注视燕明煊的背影,他拢在袖袍里的手指攥紧,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坚定。 燕明煊,下一次见面,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了。 —— 容钰想要出府。 几天前他就想要出门,被墨书果断拒绝了,他心里便憋着一股气。穿越一来几乎一直顺风顺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而如今想出个门都要受制于人。 他知道杨淮烨每日都会去城西,去看管杨家在那里的几处散粮发药的粥棚。于是他也让杨淮烨带他出去,可依然被拒绝。 所有人都觉得他柔弱,而外面时疫肆虐,他应该好好地待在干净无害的壳子里,不能沾染到一星半点。 可越是这样,容钰就越焦躁、甚至是暴躁。并非是他有一定要出府去做的事,只是他的想法总被阻拦,他的内心就会不受控制地变得愤怒,乃至恼恨。 情绪得不到满足的愤怒和对己身的厌弃,像潮水一样越涨越高,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尽数淹没。 他看着囚笼一样四方的院子,感觉快要窒息。他竭力抑制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可郁气得不到纾解,就只会像炸弹一样被不断压缩,有随时爆发的危险。 于是在一个失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