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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这几天过年,好好去玩一玩。有空便来看一看,没有空就不要来了。”李太太慈祥地、絮絮地嘱咐,说到最后有些气喘。李幼文扶着她躺了下去。

    章敬康离开了李太太的病榻,临走前,向李幼文使了个眼色。她原来就想仔细问一问他,便很快地跟了出来。

    走到门外,两人都站住了。李幼文除去了矜持,现出了愧疚的神色,因此,她的眼中散射着温柔的光芒,显得格外美丽。

    “你母亲现在好得多了。”章敬康说,“我刚来的时候,看见了吓一大跳,像快要……”

    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可是她能充分领会到他的意思,惭愧地低下头去。

    “病势本来就不轻,又没有一个人在旁边照料,她心里自然很难受,这样就更显得严重了。我跟张太太请了医生来给她看病,至少在心理上对她是一种安慰——我想,现在危险期可能已过去了。”

    “谢谢你。”她低声说,然后又抬头来问,“请医生的钱和买药的钱,是你垫出来的?”

    “医生不收费,买药没有多少钱。”

    “到底多少?我应该还你。”

    “算了,算了。”

    “不,不能用你的钱,而且我有钱。”

    “你有钱留着慢慢用,别管我。”

    “我看你也不会有多少钱,都花完了怎么办?啊!”她突然一顿,再问,“你的手表呢?当掉了?”

    章敬康没提防她有此一问,更感困惑的是她何以知道他当了手表?上当铺,在一个规规矩矩、要顾及体面的大学生来说,是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所以他下意识地把手往后一缩,答道:“我今天没有戴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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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幼文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