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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以去看我妈了?”

    “这我要考虑。”

    “为什么呢?”她急急地问,睁大眼睛,殷切地凝望着他。

    “印第安人有这样一句格言:‘第一次受人欺骗,是别人的耻辱;第二次受人欺骗,是你自己的耻辱。’如果我第二次自取其辱,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这我向你保证,以后你到我家,我一定对你客客气气,表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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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相信你的空头保证。”

    “那要怎么样呢?”她说,“你不信任我的人格?”

    他觉得她的话可笑,但也不愿把话说得太厉害,只这样回答:“我不明白你的动机何在,为什么忽然要叫我去看你母亲?”

    “跟你老实说了吧!”她又现出了那种像受了委屈的惹人怜惜的神情,“为了你,我妈跟我进行‘冷战’,从那天起,她就不跟我说话。我买回来的东西,她也不吃。常常一个人在那里淌眼泪,问她为什么,她又不肯说。有时半夜里醒过来,听她一个人唉声叹气。你想,我心里是什么味道……”

    “好!”章敬康再也忍不住了,“我去!”他大声地说,觉得自己的眼眶一阵阵发热,他真没想到自己在李家母女间的情感上,会构成这样重的分量。

    “真的?”她笑着问,眼睛也拼命眨着,好像要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来一样。

    “你看我什么时候去好?”

    “那么现在就走吧!”

    他掏钱付账,她替他拿着书,并肩下了楼梯。

    一辆三轮车到了那条陋巷,车子进不去,两人下车步行。章敬康昂首阔步往前走,李幼文默默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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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