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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样说。人,应该活在希望之中。”

    “话是不错。但是,章先生,我还有什么希望?”

    “希望是要自己去追寻的。”他争辩似的回答说。

    “到哪里去追寻啊?”

    章敬康回答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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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希望,自然只有一个阿文。”李太太又说,“可是阿文有什么希望给我?我还是不要希望她什么,倒还少伤心些!”

    “话不是这样说。李伯母,你应该希望李小姐会变好。如果连你都对她不存希望,她一点得不到鼓励,明明想学好,也不会变好了。”

    李太太闷声不响,显然的,他的话虽没有获得她的首肯,但她也无法说他的话不对。

    这对章敬康倒是一种鼓励,他说:“像今天这样,她为了安慰你,不惜委曲求全地把我找了来。我认为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足以证明她的心地是善良的,绝对可以变好的。”

    李太太终于点了点头,认为他的话说得有道理,但随即又出现了黯然的神色,微喟着说:“唉,和她那班狐朋狗党在一起,要想变好也做不到。”

    “不要紧。”章敬康庄严地说,“我来帮助她。”

    “不,”李太太语气沉重地说,并且显得有些紧张,“章先生,我们家阿文满身是刺,惹不得的。你待我这样好,我没有别的报答,一定要告诉你老实话,不然,我太对不起你了。”

    所谓“满身是刺”指的是什么呢?章敬康心想,如果是指李幼文有一帮“狐朋狗党”跟在后面,不好惹,那么,这就正是他要帮她的地方,他要帮她把刺拔掉,而要想拔这些刺,当然不能怕扎手,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

    但他也知道,李太太确是关切他才做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