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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见了面,征求你自己的意思,又怕夜长梦多,发生变化,所以我们擅自作了主张。”

    接着,秦有守又把当天蔡先生接到高雄长途电话,顺便向孙海明推荐李幼文的经过,说了一遍。

    “为你的名字我们也很花了些工夫,又要声音近似,又要能瞒得住蔡先生,所以我们把你的‘幼文’两个字倒过来,另换两个音同义异的字。并且字面还要避免俗气,选来选去选了这两个字,不知道你满意不满意?不过,不管你是否满意,我们这样不经你同意就做了,实在很抱歉!”

    “秦小姐,秦先生,你们千万不要这样说!我……”李幼文紧锁着双眉,暗恨自己,没有办法把她心里的意思用适当的语句表达,以至于显得相当痛苦。

    可是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秦有仪也不必说什么话,只伸出友好的手,跟她紧紧地握着。

    李幼文的脸色很难看。她有种感激涕零的感觉,可是她从没有流眼泪的习惯,一切复杂沉重的感情,都毫不掩饰地堆积在脸上——在不相干的人看来,是可怕而难以索解的。

    “闲话少说。”秦有守指向问题的核心,“李小姐对于我们的计划,是不是愿意接受?请你很坦白地说。”

    “当然愿意。”在这一句斩钉截铁的答语之下,却忽然有了个迟疑的尾巴,“不过——”

    “不过什么呢?”秦有仪说。

    “有什么困难,请尽量说出来,让我们来替你设法解决。”秦有守说。

    她有两点困难:第一,怕秦飞会阻挠她;第二,要把家搬到高雄,得需要一笔钱。

    但这两个困难,都是难以开口。对于第一点,羞于出口,而且亦非秦家兄妹所能解决;第二点钱的问题,对尚在求学的大学生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