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雪崩季
的变化,但他又不是皮草猎人格拉斯,再能忍痛都爬不出这片林子。 虞越拿下他的护脸,被包覆的肌肤也冻到发绀。不论多么昂贵的材质,在自然的威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渴吗?”钟訚微张着眼睛,没有回应。 虞越掰开他的嘴,抓了一把雪丢进去。 钟訚常识尚存的吐出雪块,扯动了脸上的冻伤。他无法呼痛只能重重喘息,虞越将他眼角流下的泪水接到指尖,再抹到他g裂的唇上。 “口不能言,痛不能呼,发声无门的滋味,好受吗?” 落到这步境地的他是恨还是悔,虞越根本不想知道。 她只可惜不能对他施加外伤,那会给他失温而亡的定局造成疑点。 虞越进门的时候,戚况周恍惚听见头顶传来了嗡鸣声。 3 起初他以为是又起风了,但仔细辨认后,他确认那是直升机旋翼的脉冲噪声。 被绑缚了几十小时的僵直身躯奋力扭动着,戚况周按捺不住即将脱险的期待,虞越却是自如的翻书,懒得去戳破他的妄想。 这座木屋藏于峡谷低陷处,原来可能是野生动物的简易观察房。即使进行地面搜索被找到的概率也很小,何况盘旋在千米之上的直升机,就算没有风雪的遮掩也发现不了,屋中的动静与树丛的人影。 钟訚望着那架带着十字尾巴的飞行器开过上空。它看起来好近,仿佛就在树顶,只要他能叫出声,它一定会停下来。 他伸出肿胀的舌头,嘴里发出怪异的嘶叫,满面皲裂刀割般的灼痛。可徒劳的挣扎连只山雀都吓不走,更遑论引起渐飞渐远的机上注意。 戚况周没有因为轰鸣的消失而丧气。既已开始搜救那一定会投入更多的人员力量,说不定通讯信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