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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站在小区门口讲电话,衣着单薄还打不到车,保安亭的大爷闷不溜地将电视音量又开大了些,过年还忙工作,要命嘞。 程薇打完电话,终于拦下辆出租。自己独身一个人好像也没有住星级酒店的必要,找了家连锁宾馆打算凑合几个晚上。宾馆的床很硬,程薇不挑,这些年在别的城市打拼可不靠娇气。 只是面对余扬,程薇总觉得自己还是个不知所措的职场新人。 余检明不希望家里知道他们离婚的事儿,程薇表示理解,余扬要高考,她妈年纪也大了。可程薇不知道余扬听见多少猜到多少。 程薇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活得这么累。 3 余扬也想不明白。 他其实当场就想问个清楚,但到底开不了口,生怕一出声控制不住情绪,只好拔腿就跑。落荒而逃的样子还全给贺靳屿看见了。 他还真就“随便”把余扬给带回家了。只不过不是淞湖岸那个大别墅,是湾区一个叫瑞府的小区,楼下连着那片奢侈品店林立的商业街。 两个家同样干净,窗玻璃一尘不染。 余扬多少觉得不好意思,三番五次麻烦贺靳屿,明明几面之缘,怎么能变成这样。 “那个,麻烦您了——” 贺靳屿似乎懒得同他客气,单单回一声简短的音节。 “要不我...” “饮料零食冰箱都有,酒柜不要碰。” 他在学校里算是人缘好的,一方面他不怕生,一方面他有分寸感。丁毅打小有麻烦就爱来找他,仿佛余扬能帮他扛揍似的。但少年人这点分寸和外向,摆在贺靳屿这种人面前就像矮子里拔高,不够看且不需要。 3 贺靳屿打开电视,春晚刚演到小品。余扬刚开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