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姜成瑄难得地在深夜里造访别墅,这种事一般来说,是专属于傅品珍的权利。每次她们吵完架,傅品珍就会不分白天黑夜地跑来这里窝上几天。而她知道傅品珍除了这里,哪里都不会去,也就由着她躲,等她心情好了,自然就会回家。 「她怎么样了?」姜成瑄敲开了托比的房门,来开门的是伊格尔。 走进房内,尤恩坐在床边,扁着嘴担忧地看着熟睡的托比,彷彿托比身上的痛有一部份已经转移到了她身上似的。 「刚吃完止痛药,就让她睡了。」伊格尔拉来椅子让姜成瑄坐着,自己则坐到床边的地毯上。 「不严重吧?」姜成瑄坐到床沿,拉开被子撩起趴睡中的托比的衣服,背上是一整片的瘀青。 「医生说没伤到骨头,但这几天不要做太大的动作。」伊格尔的眼神飘移着,不敢正视托比那裸露的背部。 在医院时,托比就靠在她的怀里,让医生检查。每换个动作,她都可以感觉到托比隐忍的呻吟声,以及紧握着自己手臂的那股力道。伊格尔知道,托比会受伤,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无论是直接的或是间接的。 姜成瑄看完托比的伤势之后,轻柔地拉下衣服,盖上被子。弯腰看着坐在地上发呆的尤恩,「小朋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我不是小孩子。」尤恩烦躁地拨开姜成瑄逗弄的手,碍于姜成瑄的身份,她既愤怒又不敢太过发作地说,「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让你带出去,会变成这样回来?」 「怪我?」姜成瑄诧异地说,一边用斜眼瞟着心虚的伊格尔。替别人扛黑锅这种事,姜成瑄做起来是驾轻就熟,笑了笑便带过去。她拉起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