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尽头
,拿过旁边的相机。 取景器里的人露出不赞成的神色。 “这台相机的光圈和快门可不足以捕捉……” 已经开始录影了,沉默两秒,庭萱还是决定留下自己的声音。 “沉念,你好笨,我没有在拍极光。” 白日驶离营地前,庭萱最后回望了一眼,失去光饰的水泥建筑低调了许多,浅灰表面嵌在泥土地里也不算违和。 面对旅程结束,沉念比她更积极。 在如此广袤的地方见到极光,很难不生出时空错乱的恍惚感,昨晚沉念大概瞧出了异样,趁虚而入地在上床前咬住庭萱的耳垂,轻声说“陪你回去”。 她在扰乱庭萱心神一事上精进神速,在后者因为耳侧吐息稍稍仰起头,以此缓解漫上头皮的酥麻时,左手又贴上另一侧脸颊,食指和中指顺着下颌线来回抚摸。 已经临近清晨了,问话也带着不少气声。 “一起回国吗?” “如果不用,我们就在法兰克福机场分别。” 庭萱贴着沉念指间蹭了蹭。 “你买了两张机票?” “嗯。” “把另一张退掉……回S市。” 沉念笑了声。 庭萱抬眸瞧她,和一双弯成月牙的眼对上。 “……只买了一张是吧。” “沉念,你好烦。” 沉念点了点庭萱上唇。 “在撒娇?” 短短三字几乎让庭萱疑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