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至四十 在家do
福而开始逐渐显露出稀疏痕迹的头发,暴躁地转过脸,“我他妈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情种了。” “你,你……” 周河源结巴一下,使劲清了清嗓子,他抓着井良的胳膊,沉着声音问:“说真的,你是为了大侄子才这么决定的吗?” 天花板的风扇被窗外的风刮得吱扭转了出声响。井良摇了摇头,含混地说了几个字,“不完全是。” 除了小馆子老板的呼噜声外,电视忽然断了,屏幕里重归一片黑暗,屋里静谧得能听见苍蝇搓着腿四处觅食的微小振动,像是一些无关紧要,却印象深刻的瞬间。 2 周河源板着脸,很久都没有出声。 他和井良在鱼龙混杂的地方当朋友当了十几年,以往的知根知底突然变成一场谬误。如果没有老大,他早就在垃圾场丢了性命,如果没有井良,他会在局子里蹲上几十年。周河源没想过有一天,井良会主动说出,想要和老大一刀两断的话。 这几乎是,断绝过往的一切,其中也包括他。 “你想过没有,别说老大了,宁戈会放你走吗,压在你手里的东西、钱、还有别的……”周河源的声音忽地小了一下,“你怎么走,这可不是一棍子能解决的事情。” 井良歪了歪头,无声地说了句,“我知道。” 周河源看他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念叨“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总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你跟老大说说……”他的话被对面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打断,“你知道我的,决定好了不会再改。” “你有病吧……至于吗……”周河源骂了一声,他看着井良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精神也不怎么样,默默闭了嘴。 井良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