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永远的避难所
我现在只想好好回应他。 紧闭的嘴巴忽然被扳开,我从他的舌头感觉到一点点慌乱,但很快就平息下来了。 他如游鱼逆水而上,与我纠缠,一如以往地接受我、包容我,毫不保留。 刚开始,我真的只打算绑绑看,试试新的玩法、发掘新的趣味,但实际绑起来,我品尝到支配的味道,也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心自在。 刚才我没法解释这份安心感的源头,现在终於想明白了——那是建筑在深厚信任之上的紧密联系。 试问有谁会甘愿被另一个人剥夺与生俱来的自由,长达三个小时? 是我的话,就连只绑手也得考虑一下吧。 那如果提出这个要求的是他,我有可能会答应吗? …我发现自己实在没法轻易回答这个问题。 回想起三小时前,当朗听到我要把他像绑粽子一样绑起来的时候,他是表现得有点害怕,但眉头却没皱过一下,时间久了倒是越来越兴奋的。 1 当然,我大可将这一切解释为他从我送他麻绳的那天起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也可以简单将其判断为他是个变态所以很能够接受这种玩法,抑或是…各种Y谋论的推测。 至今仍然不能尽信他所为我做的事是出自他的真心,是我给自己定下的最後防线。 可是事实上,我的潜意识早已认定他为我最後的避难所。 我对他的信任和依赖日益增强,如毒药般蔓延我的全身,甚至渗透了我的心。 为了不让他背叛自己,就连本来计划好的事情都被打乱了,我却一点都不感到後悔。 我知道我是病了,因他而病入膏肓… 但如果他真是有意而为之,那他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