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二人对哭半晌,倒把宋知濯晾在一边,等了一阵见明珠脸上泪痕渐干,才揽了她的肩头轻柔地哄,“饿了两天了,先将饭吃了吧。” 明珠这才趿着鞋下床,一望满桌子的素菜立时叠了脸朝赵mama望过,“mama,我想吃rou。” 喜得赵mama连连应答,慌牵裙而去,“嗳嗳,难得你要开荤了,我现就去给你杀只鸡补补,你等着!” 一行人出去,滞下满室清澈见底的情愫蕴在二人中间,雀鸟挂枝,鸣出澄明的欢喜。宋知濯再将她细细瞧来,擦干洗净的鹅蛋脸上仍有浅浅剐蹭之伤,只若个虚飘飘柳絮飞。 他单手捧了她的脸,一浅一深地吻在两片飞花落红的唇上,“你不晓得我有多担心,幸而没出什么大事儿,否则再叫我哪里去寻一个这样的小尼姑?下回出门时先告诉我,也好让我知道你是往何处去、何时归,心里有个底。” 似乎有涅槃重生之感,明珠从未觉得这间宝厦如此舒心畅意过,桂树抽芽、长亭安康,自个儿也仍是好好的活着,再没比这更安稳的日子了。她将眼弯若菱角,唇上泛起潋滟的光洁,似乎是方才吻后的痕迹,“那日是因为听闻师父病重,走得急,才忘了给你留个话儿,否则我凭白出门去做什么呢?叫你挂心这几日,我也不好受。” “我为你挂心是应当的,若你有什么事儿,我也就活不成了。幸而你聪明,”宋知濯的唇再度攀上她的眉心,像待一个失而复归的宝物,吻不够似的,“你怎么晓得我给你的是迷药?自己还敢吃。” “我倒不晓得那是迷药,不过我猜如此朝廷重犯,必定是要生擒了才好,你自然不会给我毒药嘛。其实吃之前我心里也没底儿,不过他们都看着,我也不好不吃,心一横,就跟着啃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