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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刚落,人就着急地走向厕所那边了,不见回话。方北搓着手指,心里沉甸甸的,仔细回想着刚刚打量叶南云的画面。 应当没事吧。 饭店十点开门迎客,忙里忙外,忙了一中午,好不容易过了饭点,人少了许多,后厨停下来喘了口气。除了早上跟叶南云那点小插曲之外,其余时候都碰不着,好似叶南云故意躲着他一样。 方北看外头桌子都擦干净了,锃亮的,却不见今天服务生的踪影,还知道适时摸鱼去了。他不经意地东找西找,终于在饭店楼梯下的角落里找到了靠着椅子睡着的人。脸色还是一脸发白,睡得也不安稳,皱着眉头,像是钉上去的一般。 手机屏幕还没息屏呢,静音的,画面还在不停地转动。方北蹲下来,正想把人叫醒,去躺着睡,他作为饭店的老板不至于这点人文关怀都没有。 他拿起搁在叶南云大腿上的手机,熟悉的画面拉扯着他的视线,是以前叶南云跟他在家里拍的那些录像。 第一次录的时候他特别不习惯有镜头在自己眼前晃悠,总觉得怪,可春去秋来,他也就慢慢地习惯了镜头,因为他知道镜头的背后是那双多情充满爱意的眼睛在注视着他,里头充盈着他。 录像播到了2017年秋天的时候叶南云坐在电瓶车的后座,举着自己银色棺材形状的酒瓶,夸张地对着天地举杯,再对着被风吹摇晃的树在大喊着什么。不用播出声音,方北也都还记得,叶南云在喊我爱你,喝醉了的烂俗情话夹杂在那年深秋的风里,酩酊大醉的冷风吹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