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意,头发大多晾着晾着就自然干透了,被风一吹乱成一团,仗着颜值还敢走上街。 陈里予靠在床头,背对着他随他摆弄,半干的头发略微发凉,软软地拂过手心,很像小时候被他抱着吹毛的猫。 他吹得很小心,生怕烫着对方或是风太大了让人难受,直接后果就是耗时过长十几分钟后陈里予终于无可奈何,恹恹地从他手里夺过吹风机,表示他自己来就可以。 江声也不走,坐在一旁吸取经验,盘腿坐在床上支着胳膊看他,眼神毫不避讳,盛着月色似的干净暖光,与少年人不自知的温柔笑意。 他的心上人穿着他的衣服,尺寸有些大,领口便空空的,随着抬手的动作滑到一边,露出一片白净的脖颈陈里予很瘦,骨架单薄,脖颈纤长,颈窝里盛着他的目光,无端地让人心痒。 心猿意马是不合时宜的,至少不该带着这样的贪念入梦,于是他缓缓移开视线,落在了对方被额发略微挡住的眉眼间。 陈里予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似的,将吹风机转向他,吹了他一脸措手不及:别看。 然后很快抓散头发完全吹干,把吹风机扔进了他怀里,用肢体语言甩给他一句困了晚安薄薄的耳廓却红了,不知是被热风吹的,还是另有原因。 不看了不看了,睡觉。江声抓抓头发,也不管自己的痴汉行为有没有冒犯到对方,先诚恳地道了声歉,翻身下床给猫铺被子。 一人半边床,各盖各的被子,陈里予选了不靠窗的那一侧,面对衣柜背对他,将被子团成一团,留给他一个背影。 江声的床没有看起来那么软,棉被是蓬松舒适的,床板却硬,只有一层薄薄的弹簧垫,和他这个人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