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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白眼,把高跟鞋放回鞋柜,垂头丧气地走到餐厅,无可奈何地坐下。她顶多只能对父亲进行口头上的抗争,却不能有更进一步的忤逆行为。她目前的计画,需要大量的资金,没了父亲这座金矿,她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最近钱花得很兇。」 傅品珍低下头端起碗,拿着筷子却不太想动。这一桌子的菜,全是父亲的助理在外头买好送来的,这个家就像这桌外送来的家常菜,徒有虚表而无实质。「嗯。买了几件衣服和名牌包。」 要学造型设计,不下重本买点衣服饰品回来实践,光看杂志上的图片是不行的。更何况,傅品珍的眼光极高,不是名牌还达不到她想要的那种质感。 「整天除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还会做什么?」傅安达将筷子用力地拍在桌上。 「拍你电影的那些女明星,哪个不是整天只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怎么不去骂她们?」看着满桌的菜,傅品珍决定只吃白饭,等一下出门再吃些容易消化的东西。对着这男人,吃什么都像在啃石头,能少吃就少吃。 「你能跟她们一样吗?我傅安达的女儿,不能只是个花瓶。」 「你见过花瓶有我这样,会解微积分还能算离散数学的吗?」 「你少拿那种我听不懂的东西来搪塞我。」 当初傅品珍选择数学系而非戏剧相关类的科系,为的就是这一刻。让傅安达的手伸不进她的知识领域,给自己挣得一块清静的领域。 「本来以为你唸了数学,以后朝这方面发展,我们家出个学者之类的人也好,外面的人会觉得我们家很有涵养,像个名门世家。绕了半天,你现在跑去学造型设计,以后是想进演艺圈打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