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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屿削去小羚羊几分傲气,好整以暇地品起红酒,经过长时间沉淀的馥郁香气在味蕾上蔓延开来。 “简直是在糟蹋我的罗曼尼康干红。”汪师傅用的是贺靳屿存放在兰亭的特级干红,他贯爱收藏这些。前年在法国结识酒庄主人后,许多珍品都被他收入囊中,这瓶便是其中之一。 贺靳屿似乎看见了小羚羊瑟瑟发抖的后腿。 余扬哪知道什么罗曼尼康,只是听贺靳屿这么说着,适才那股傲意荡然无存,手放在膝盖上的动作透出几分无措的意思。 汪师傅上菜时,两人的气氛算得上是微妙,年近半百的长者看破不说破,介绍好菜色就回到后厨料理主食。 贺靳屿本意也并非想吓男生,只是难得遇上除了酒以外的乐子,一下逗过了头。但余扬倒不像贺靳屿想象中那般不禁逗,经他一番“蹂躏”,反而不像之前那样怕。 3 余扬直视对方蛊人的双眼:“那么好的酒拿来煮...不浪费吗。” 贺靳屿放下刀叉:“是你不懂怎么品。” “你也没提前告诉我啊。” “...” 余扬家里不算大富,但够得上小贵,可眼前这些精致的菜式他都是头回见。他甚至没吃过兰亭这种私厨。于他一个高三学生来讲,球场、网吧就算好玩的去处了,甚至是有些不屑湾区这种只能逛逛街买买衣服的地方。十八岁这个年纪的快乐从不囫囵于时间或地点。 但容易感到新鲜。 他面前坐着大人物,身处私密高端的地方,头顶悬挂着来自某设计师品牌的吊灯,比裕岭老榕树下那盏路灯还亮。 这小小四方天地被装点得很素雅却又很温馨,大概是希望每位客人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但家里永远不会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