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女人
离那里,像个自由人一样生活。 她不属于那个家,没有人懂得她敏锐的感觉和细腻的情绪。何晓芹总觉得自己的生活缺失了重要的一部分,但这种缺失她却不知道去何处寻找,这让她无比孤独。 画画是她唯一可以忘记恨和孤独的方式。 她第一次拿起树枝在泥地上画画时,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当她看着暮色里西边的落日染红了整个天空,或者风吹过田野,卷起炊烟轻飘飘散开的瞬间,她的心会莫名地平静下来。她感受到了美,尽管这种美和她的生活毫无关联。这种视觉的美丽遥远得像是另一个宇宙,但它们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也许还有一些东西值得她留恋。 她想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 没有画笔,她就用树枝;没有画纸,她就把煤渣涂在废弃的纸箱上。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她努力逃离现实的方式。在那黑白的线条和粗糙的涂抹中,她似乎找到了一个没有束缚的地方。她画过落日下的田埂,画过院子里摇晃的老树,也画过她幻想中的美好生活——画里总是没有人,只有风吹过的草原、只有没有尽头的远山海洋。 她越痛恨身边的人,对画画的爱就越深。画画不是为了让谁看见,也不是为了得到谁的赞赏。她画画是为了提醒自己,生活中还有超越一切人类关系的东西存在。那些美好的瞬间,那些流动的色彩,证明她是活着的。 14岁那年,她并没有像养父母预期的那样,发育成Beta给他们家贡献劳动力,给同样是Beta的哥哥发泄性欲。何晓芹发育成了Omega。养父母大喜过望,当场宣布要她给哥哥生个小孩,然后再把她嫁出去换彩礼钱。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