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耐心地查看检验,哪怕自己流出的水涂了他满手满臂,也没见他露出半分嫌弃神色。

    祁进心里又是深切至极的感动,又是某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慌,一时间竟怔怔地愣在那里,完全不知该如何答话了。

    2

    姬别情却仍旧体谅他。

    他放松了对祁进的钳制,转而将他整个搂抱进怀里,就像他还是曾经那个会躲在大哥怀里的小少年一般。宽厚的手掌一下下抚过祁进紧绷的脊背,其上的热量也将他捂得暖烘烘的,就连浑身的不安,都被暂时隔绝在外了。

    祁进的嘴唇动了几下。

    姬别情会意地俯下身来听,耳中所闻的却只有祁进愈发不稳的呼吸。他看上去格外两难,红润的唇瓣被咬出明显的齿痕,眼角也被逼出了漂亮的水红,唯独一双从方才就越绞越紧的腿,此刻却缓慢而坚定地分开了些,虚虚地圈在他的腰际。

    姬别情屏住呼吸。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难道他的进哥儿竟能克服心内的羞耻,将一切全无保留地向自己展示?

    而屋内还是一片寂静。

    姬别情心知不能苛求太过,能让向来冰般冷漠的祁进做出这样的暗示举动已是难得,又何必非得亲耳听到那句应允或哀求呢?是以他没有再等待,而是低头注视着祁进的双眼,将为难到无所适从的他抱得更紧了。

    碍事的衣物隔在两具无限近的身体中间,姬别情有心脱掉这些零零碎碎,真正感受祁进肌肤内里潜藏的guntang热度,又怕一旦rou贴rou地亲近,就会藏不住自己早就勃起的性器,教他发现自己的险恶用心。正自反复权衡间,却有一句嗫喏得简直不像是祁进的声音响在耳边。

    那声音说:“烛台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