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癒老师,我找你找了好久……你去哪儿了?我去找和凤翥,他说你……”挹天癒绕过他,掏出钥匙拧开防盗门,冷冷地说:“你再找他试试?”

    藐烽云不屈不挠:“若不是探听你的住处,我不愿找他呢。癒老师,你最近过得好吗?”

    他落了锁,将他的关心拒之门外。灯灭了,藐烽云在黑暗中站了许久,才听到里头一声轻微的叹息:“很晚了,你快回家吧。”

    挹天癒想,同样是个普通的雨夜,他的世界好像总是在下雨。

    自那以后,他们保持着一种微妙的陪伴关系:藐烽云会在挹天癒傍晚上班时准点出现在门口,带来花式繁多的爱心便当,他拒绝数次,他持之以恒,最终还是将那保温袋和公文包提在一块儿。夜晚,当他携带满身疲倦从机构回到教师公寓,藐烽云坐在他家门口的台阶,玩小灵通上的俄罗斯方块,他弯弯眼角,道,癒老师,我向你讨饭盒来的。

    挹天癒经常加班,回归时间不定。藐烽云好几次等得困倦,靠在楼道里睡着。深冬严寒,他冻得唇齿发紫,更像一只病怏怏的库洛米。挹天癒铁石心肠,但到底于心不忍,他从屋内拿出热水袋,塞进藐烽云手中,轻声问:“你这是何苦?我就当真有这么好么?”

    藐烽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燃烧着炽热的火光:“因为你是挹天癒。”

    他没答复,沉默半晌,吐出一口气:“不值当。”

    藐烽云立刻反驳他:“值当不值当,也只有我能来评判。我爱你和你爱我是互不交集的两码事。”

    挹天癒像往常一样关上门,留给他一个寂寥的背影。藐烽云心道,我已惯习仰视他的背影,因此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遂忽略心底隐隐向上攀爬的难过,弯下腰捡起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