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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癒留给他的饭盒。 昏暗的楼道复又投来一束光亮,挹天癒推开门,淡淡地道:“外头太冷,别受了风寒,你进来吧。” 二零零八年在翘首以盼中到来。奥林匹克运动会的热风席卷了整个中国大陆,所有人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激情。上海与北京距离一千三百多公里,仍受其辐射影响,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挹天癒对此不感兴趣,即便藐烽云在家中插了数十支中国国旗、墙上贴满了有关运动项目的彩色海报,扬言要在他脸颊上贴上国旗的纹身贴纸,这股澎湃的潮浪没能把他掩盖。他客观地评价:那五个福娃长得像核泄露的畸形产物。 然而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他最终还是心甘情愿地走进专卖店花五百块钱买了整套福娃玩偶。起因是他在上班途中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他在离婚时已经做好了这辈子都不会拨打这个手机号的准备,那头声音轻轻柔柔,夹着一贯的懒意:“你有没有空来家里吃个饭?荒靡说想见爸爸了。” 当他抱着足有半身高的玩偶包装盒出现在和凤翥家门口,不出所料看到后者眼中的讶然,伴随着荒靡见到礼物欣喜若狂的尖叫,随后掩唇扑哧一笑:“你怎么还买了这个东西呢?” 挹天癒一边换鞋一边把盒子放在门口,反问道:“很奇怪吗?” “很奇怪啊,你以前不是这种人。最近认识了新朋友吗?”和凤翥自顾自地往餐厅走。宜家木制餐桌上躺着四碟热气腾腾的家常小菜,摆盘精致可口,显然出自和凤翥之手。他替他拉开餐椅,盛了一碗漂着油花的胡萝卜排骨汤,若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自己一个人住,吃得还习惯吗?” 餐毕,他们坐在沙发上看有关奥运会的报道。荒靡坐在中间,和凤翥和他一左一右,好像与所有其